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喝酒吃肉兩不誤!98歲老人「每天仍工作9小時」風雨無阻 一句話透露「養生秘訣」令人佩服

2022年2月里的某個清晨,18路公交車迎來了它的老熟人,可是這位老熟人今天並沒有上車,他往旁邊站了站,讓其他人先上,「這麼多人,怕擠到我,下一輛會空點」。

老熟人駝著背,雙手背在身後,目不轉睛地看著18路來的方向。

沒過5分鐘,下一輛人少的18路公交車緩緩駛來,他伸出皺巴巴的手,用力抓住門把手,抬起腳登上車,坐在靠窗的位置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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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條路他走了30多年,較為年長的司機也認識他了,每天早上7點多那幾趟車,總能看見他的身影。

他是誰?他要去哪?

老熟人的背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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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開始,司機們對他並沒有太在意,只是見的次數多了,他每天都會在固定的時間出現,在固定的一站下車,司機們對他越來越好奇。

直到一檔紀錄片的出現,18路車的司機們才解開心中的疑問。

他們的「老熟人」,名叫沈燮(xiè)元,是南京圖書館的「活化石」,如今已有98歲的高齡,這30多年來,他每天堅持早早的來到圖書館里,完成他的夢想。

沈燮元今天稍微有些晚,他下車後快步走進圖書館里,穿過長長的走廊進到辦公室里,同事熱情地和他打招呼,「來了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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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嗯」,沈燮元笑著應她,走到最後一個位置上,這裡的桌面堆滿了書,旁邊還有個小推車,上頭是滿滿的書。

沈燮元把包放下,拿出一支紅筆和黑筆,熟練地從書堆里找出一本書,陽光照亮了飛揚的塵土,沈燮元毫不在意地揮揮手,坐下開始今天的工作。

1924年,沈燮元在蘇州出生。抗戰勝利後,他以第二名成績考入無錫國學專修學校,從這裡開始了他研讀古籍的人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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畢業後,沈燮元受當時上海合眾圖書館館長顧廷龍邀請,進入圖書館工作。後到南京圖書館後,便在此工作,直到退休後,每天依然風雨無阻地來報道。

畢業前的工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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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47年,沈燮元在上海合眾圖書館,完成了著作《屠紳年譜》的初稿。

年譜,是指用編年體裁記載個人生平事迹的著作。梁啟超曾在《中國歷史研究法》中提過,功業大、事情多的,材料少的都難作年譜。

沈燮元想要編纂的屠紳年譜,則屬於特別難作的。屠紳的功績卓著,著有筆記小說《六合內外瑣言》及文言長篇神魔小說《蟫史》二十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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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蟫史》講述的是清代少數民族起義,對抗官兵的故事。屠紳的文字雖然古奧(指古而深奧,不易理解),但極具濃厚的神奇色彩,客觀地暴露了清代吏制的黑暗腐敗,曾得魯迅先生讚揚,「以其文體為他人所未試,足稱獨步而已」。

沈燮元用課餘時間查找大量的資料,在畢業前,用文言文寫成《屠紳年譜錄略》,刊登在報紙的整版,1958年,又改以《屠紳年譜》為名出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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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燮元想起當時的稿費,滿是皺褶的臉上露出深深的笑意,「這書當時定價兩毛,稿費給了500塊,可厲害了。我用這筆錢,買了塊進口的瑞士手錶,在南京新街口,用進口的料子做了身大衣,最後還剩了些錢,可高興了」。

這部《屠紳年譜》也為後來人作屠紳時,提供了基礎的素材。

1948年,沈燮元畢業后,正式進入上海合眾圖書館工作。那時正值戰亂,國民黨佔領了圖書館的大門,堆放了好多沙袋做堡壘,他們這些工作人員只能從後門進出,平時也沒人來看書。

顧廷龍給沈燮元布置的工作,只有抄書,等他一筆一畫將2萬字的吳大澂的《皇華紀程》謄抄完,國民黨也退出了上海。

不要家的人

1975年,周總理在病危之際,依然牽掛著我國圖書館的事業。自晚清以來,戰火頻發,我國大量古籍善本散落各處,急需一次大規模的清點和排查。

周總理提出,「要儘快把全國善本書總目錄編出來」,由此開啟了中國近百年來最浩大的一次古籍善本書目編纂工程。

1978年,沈燮元接到指示,參與了《中國古籍善本書目》的編纂,並擔任子部主編。

古籍善本,是指具有歷史文物性、學術資料性和藝術代表性併流傳較少的珍貴古籍,年代下限大致斷至清代乾隆,以及辛亥革命前,有特殊價值的刻本、抄本、稿本、校本,都作為善本在收錄之列

這部《中國古籍善本書目》,由中國古籍善本編輯委員會編,是中國現存公藏善本書目的總匯。

收錄了各級各類公藏部門如各省、市、自治區圖書館,博物館,文物保管委員會,高等院校,科學院系統圖書館,中等學校,文化館,寺廟等781家單位的現存善本圖書約13萬部(除台灣外)。編排方法基本按四部分類法排列,並增設叢書部,分為經、史、子、集、叢書五部。

沈燮元回憶起當年,彷彿歷歷在目,沒有電腦和網際網路,幾十萬張卡片都需要用眼睛一一查核,有時候眼花了,又要重新再看一遍。

各個圖書館送來的卡片規格都不統一,有些信息還是錯誤的,這無疑給沈燮元等人增大了工作量,他們只能憑藉經年累月的經驗和學識,仔細甄別這些內容,將錯的修正,將漏的補上。

沈燮元舉了個編纂工作中的例子,「清代有個人叫唐翰題,不了解的人以為人叫『唐翰』,『題』字,是多餘的,這就是明顯的錯漏」。

歷經18年,《中國古籍善本書目》最終完稿,沈燮元鬆了口氣,他這些年裡,北京、上海兩頭跑,大家都曾打趣過沈燮元,說他這些年連家都不要了。

1996年,《善本目錄》全書出齊,當年的上海文化局局長方行評論,這次工程是「早十年也不行,晚十年也不行」。「早十年,人還沒有集中在一起;晚十年,老前輩就沒有了。」

這部《中國古籍善本書目》無論從數量還是內容上都超越了歷代官修書目和私撰書目,被認為是國內目前最具權威性的古籍善本聯合目錄。

而沈燮元也從滿頭青絲熬到了白髮蒼蒼,他將人生最好的時光都奉獻給了這部《中國古籍善本書目》,文化部在工程結束後,授予了他「特殊貢獻獎」。

沈燮元拿出當時的合影,蒼老的手摩挲著泛黃的老照片,他懷念地說,「當時拍完照就各回各家了」,接著他指著照片中的人說,「這位是潘田禎先生,是委員會的顧問,這位是顧老,這是副主編……」

說著說著,沈燮元的聲音有些哽咽,「很可惜現在很多人都不在了」。他們這些「老人」將任務完成後,便一個個離開,後人只能通過字裡行間,找到他們留下的珍寶。

退休後的夢想

早在1955年10月,沈燮元就來到南京圖書館工作,這一待便是67年。

等《中國古籍善本書目》的工作結束后,沈燮元已是退休的年紀,但他依然風雨無阻地來南京圖書館上班,成為館中的「活化石」和「館寶」。

同事們一旦有拿不定的字,或者是一些問題,找他定能有正確答案。

卸下重任的沈燮元終於有時間,可以繼續完成自己的夢想。

他興沖沖地拾起清代藏書家黃丕烈題跋集的整理工作,他摸著過去的紙張說,「這是我的一個心結,要不是編纂工作,早就完成了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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